“喏。”赵瑾对着帐外努嘴,“被你支出去找吃的那人。”
“有什么可说的。”范蔚熙避开眼神不想多说。
赵瑾连珠炮似的说道:“你是怕先生知道,还是你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若是怕先生知道,那我可以去替你说情。但你要是没那个意思,就趁早跟人把话说清楚,别巴巴地吊着人不说话。我告诉你,负心人就是这样的。”
饶是范蔚熙口齿伶俐,也被她堵得没了话说。
程新忌刚巧这时进来,听了后边没听到前面,问道:“什么负心人?谁是负心人?你们在说谁?”
范蔚熙被茶水呛得直咳嗽。
程新忌想也不想就来给他拍打后背顺气,道:“喝茶就喝茶,怎么还能呛着?”
赵瑾凉凉地加了一把火,说道:“他这不是呛着,他是心虚。”
范蔚熙闻言咳得更狠了。
“我说赵侯,少说两句吧。”程新忌看范蔚熙咳得脸耳发红,忍不住埋怨赵瑾一句。
赵瑾左右嘴角一扬,露出个无辜的笑。
范蔚熙咳声渐止,程新忌邀功似的把找来的吃食给他,“这是前几日才送来的橘子,这是刚做好的米糕,这是……”
赵瑾悄悄地出了帐。
她舒展着手臂动了动,蹲下身捧了一把干净的雪在手中搓成球,又逐一用雪沫装点细节,待到做完这个雪人,她满意地起身,回眸的刹那间忽然心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