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瑜不好拂意,拣了一块慢慢地吃,说道:“我今日本也是为着探望皇伯父而来,不若就等等吧。父皇的兄弟里面,也就只有皇伯父还健在了。”
卫氏点头道是,陪着她说话打发时间,秦照瑜趁机打探,“卫指挥使近来可还好?”
傅玄柄还在时,便经常与卫阐不对付,卫氏唯恐秦照瑜是记着旧日里的那些恩怨,便简言道:“不过还是不成器的老样子,勉强混口饭吃罢了。”
秦照瑜笑道:“那可是羽林军的总指挥使,卫姨说得可真是轻巧。”
卫氏忙改口道:“我一介深院妇人,也不太懂这些,他只要不惹事,认真将差事做好就行了。”
秦照瑜回了一笑,端起茶盏浅抿一口,便听下人来说:“王妃,王爷醒了。”
卫氏道:“那便去告诉王爷,允嘉长公主来了。”
下人应是,秦照瑜又等了片刻,方见英王往这里来,一面笑说:“我当是谁,原来是阿瑜丫头。”
秦照瑜福了福礼,“给皇伯父请安了。”
英王虚扶她一把,吩咐卫氏道:“阿瑜难得来一次,去厨房说一声,晚些时候备些好酒好菜。还有,让几个小子都出来见客。”
卫氏赶紧就去了,秦照瑜扶着英王先坐,自己才坐下,观着他的面色道:“皇伯父最近睡得不好吗?”
英王道:“许是来了年纪,夜里觉浅。”
秦照瑜道:“我看皇伯父的身子好着呢,哪里是什么来了年纪,多半是操心朝政,累着了。”
英王笑了两声,没再回话,他静静地打量秦照瑜半晌,问了出来,“你这丫头,今日来是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