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后道:“他能做出背弃家族的事,又何来与我有什么姐弟情分?他来,不过是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想让我收手罢了。”
她闭眼可知宁澄荆会说些什么话,干脆了当道:“你出去告诉他,不见。”
俞恩道是,正要出去,宁太后又道:“去让屈十九来一趟。”
那夜之后的第二日,屈十九醒来时只觉脖子酸痛,他扶着墙从地上起来,慢慢地记起了前一晚发生的事情,却又觉得好似是一场梦。
直到他没在桌上看到令牌等物。
一股寒意从足下而起,他套上衣物就出去,拉着个内臣问道:“今日有什么事情传来没有?”
那内臣摇头,“不曾。”
屈十九不信,赶紧去了海晏殿,见到秦绩安然无事地坐于殿内,他才稍作松气。
一切皆是如昨,宫内静如无波的水面,前一夜里被人抵着脖子的威胁似乎真的只是一场莫名的梦。
屈十九茫然地回想了许久,也不敢声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绷得太狠得了什么癔症,不小心将令牌等物什忘在了什么地方。
既然并无任何事情发生,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将那些怪异都压在了心底,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么几日。
“太后。”他奉诏而来,撑着精神行礼,“您找臣?”
“有些事须得你去做。”宁太后涂抹着蔻丹,掀起眼看了他一下,“消息已经漏出去了。”
屈十九一惊,是下便想到了那一夜发生的事情,腿脚便开始作抖,跪了下来。
宁太后道:“我不知道阿瑜又做了什么画蛇添足的事,总之,外面已经有人知道宫内的事了,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