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芜愣了愣,但也并未多想,只道:“许是你比别的姑娘长得晚,但总归是要长的,你自己还是要多加注意。对了,你可出了癸水了?”
赵瑾摇头,“还没呢。”
樊芜便道:“怕是你自小就舞刀弄枪,连癸水都来得晚。”
赵瑾搂着她,笑笑说道:“好了娘,就别说这些了。我饿了,好想吃娘做的桂花糕。”
樊芜宠溺地看着她,“早做好了,就等着你来。”
下人们摆了菜肴上桌,赵瑾看着这一桌的珍馐,咽了咽口水。
她在梁州,即便是过年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好的菜食。
樊芜自是知道梁州的日子如何,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给赵瑾夹菜,她看着狼吞虎咽的女儿,眼圈又泛了红。
“娘怎么不吃?”赵瑾盛了一碗汤给她,笑道:“这鱼汤真好喝,跟琼浆玉露似的,娘您也喝一点。”
贵门大户里最不起眼的一道菜,落在赵瑾这里却成了难得。樊芜看着这一碗乳白的鱼汤,越加地心中生愧,她强忍着笑了笑,没有拂了赵瑾的孝心,双手接来慢慢地尝了一口。
赵瑾看她尝了,便继续低头吃自己的。
“对了。”樊芜记起什么,对她道:“得给宫里递个折子,向圣上请安才行。”
她说着,心里又是忐忑地担心,唯恐赵瑾年岁小,见到天颜时会吓住,叮咛道:“瑾儿,见了圣上,问什么答什么就好,圣上若是不问,你也别开口。记着,莫要殿前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