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的几位公子都对这位少年天子恭敬有加,和颜善目,唯有范霁对他爱搭不理,连说话时也是淡淡的,没有半点热情。
他恨透了宁氏与秦氏皇族,能勉强维持现有的礼节仪态都是不易,又何来展笑可言。
不论建和年间的日光如何明耀,世上总会有沉积在暗处的阴霾。
“范霁!”
秦祯在不知道第几次碰上他的白眼后,终于忍不住拿出一个皇帝该有的态度来,“你给朕站住!”
范霁远远地站着,眸子清冷如冰,拒对方于千里之外,“圣上有事请说。”
他的话语看似恭敬,可落在秦祯耳中,满满都是桀骜孤冷的蔑视。
秦祯受惯了尊崇与跪拜,只碰到范霁这么一个异类。可若是真要挑具体的错处,秦祯又说不出来了,范霁对他的态度虽然不算好,但该有的礼节却从来没有缺过。
“你……你……”秦祯想问他为何次次都是此等态度,可憋了半天,话到嘴边却成了:“你躲着朕做什么?”
“没有。”范霁的声音没有什么波澜,“圣上若是无事要问,在下便先退下了。”
“等等!”秦祯喊住他,大步过来,“朕叫你,自然是有事。”
范霁又一次道:“圣上请说。”
秦祯张张口,再一次想问他为何冷淡,可当看到他冷若冰霜的眼眸时,这话又搁下了,而是道:“朕上次看到你在院中舞剑,舞得很好。”
范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果然便听到秦祯的后话道:“朕也想学,你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