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不是没有条件。”秦祯好不容易等到他说一句话,赶紧凑上去主动又道,“我要给赵太傅封侯,就得立宁姝静为后。”
范霁并无任何反应,秦祯看着他,似征求同意一般地弱着声音又道,“我碰都不想碰她,现在却得用这种方式给她后位。”
“小不忍则乱大谋。”范霁惜字如金地说了几个字,意思不言而喻。
并非是宁氏抓着封侯之事作为交换,而是不论怎样,宁氏总有办法将后位抓在手上。
秦祯懂了他的意思,点头道:“好,他们既然要,我给就是。”
范霁转身要去内室,秦祯赶紧叫住,“等等。”
他抓着范霁愿意开口的机会说道:“我……我是真心的,你别不与我说话好不好?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范霁问他:“你知道我九岁那年受过很重的伤吗?”
秦祯听范棨提过,便点头道:“我知道,听说你静养了一年。”
范霁又问:“那你可知我伤在何处?”
这些就不是秦祯所知晓的了,他问道:“你伤在哪里?可好全了?”
“好不全了。”范霁平静地说着,好像已经淡忘了年幼时的伤痛,他看着秦祯的眼,揭露了自己最为不耻的伤处,“我被人净过身。”
秦祯的眼倏然睁大,面部僵硬地定住,好半晌之后,他摇头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