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了,狱卒。”
魏公眼神示意黄天把酒坛放在牢门外,诚恳道谢,却没有询问黄天姓名的打算。
他当然知道黄天姓甚名谁。
但知道,和正式询问,区别很大。
“属下告退。”
黄天放下酒坛,又叉手行礼,想要开溜。
“去吧。”
莫青笙没有为难苛责的意思。
这让黄天很是松了一口气,赶紧溜之大吉。
“魏公,您真的没有什么发现吗?”
待黄天走后,莫青笙继续先前的话题,询问道,“晚辈知道,魏公有一双可以识破人心的慧眼。”
“真没有。”
魏公平静回视莫青笙探究的目光,平静回答。
“叨扰魏公了。”
莫青笙闻言,即便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就此作罢。
行了一礼,莫青笙转身离开天牢。
路过白莲教上一代传功长老曾住的牢房,眼角余光瞥了一眼。
饵已经被咬了,就看上钩的鱼有多大。
直到莫青笙的身影彻底消失,地下三层监狱方才恢复正常。
各牢房之间的犯人,这才能听到过道以及彼此的声音。
“侯将军,饮胜。”
魏公浑然不顾其它牢房里的犯人,扬起右手,鼓足劲力一推,将一坛酒隔空稳稳推至侯大将军牢房门口。
君子时常以理服人,偶尔以力服人,精通六艺以后,身体强健,劲力超卓,堪比武者。
身为大儒的魏公能够做到这一点,并不稀奇。
只是强行用过劲力以后,脸色潮红了一些,急剧咳嗽了几声。
身子骨到底还是差了。
“饮胜!”
侯大将军一掌拍开泥封,揭下酒塞,稍微晃了两下酒坛,让酒液混合均匀,仰头便灌。
咕噜几口美酒下肚,甚是愉快。
浓郁的酒香飘荡在地下三层监狱,引得其他犯人,和在休息间摸鱼的狱卒们不住地咽口水。
相比而言,魏公就显得斯文太多了。
打开酒坛以后,先倒了些酒将碗洗干净,方才倒酒慢饮。
两人也不做小儿女情态,一个豪爽,一个斯文,各自将一坛子酒喝了个精光。
“陈国公,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