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闻言,又一次生出惊讶。
没想到这个穿着寒酸的郎中,竟然有着不错的操守。
惊咦一声后,县令也没强留郎中,只是吩咐随从,给郎中呈上二十两银子,以作出诊费。
“这……”
郎中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陷入两难的困境。
无功不受禄。
他的操守,让他无法安心拿走这二十两银子。
但家里嗷嗷待哺的儿女,缺衣少食的妻子,又让郎中无法割舍。
“唉!”
面对现实,郎中选择了放下操守。
“多谢县尊大恩。”
郎中松开皮带,放下药箱,跪下朝县令磕了一個头,然后不顾其他人的神情,起身拿了银子,掩面离开。
生,我所欲也。
义,亦我所欲也。
两者不可得兼,奈何?
土夫子见状,眼珠子骨碌一转,学着郎中的口吻说道:“县尊,令郎此怪症,非我能治,请允我告退。”
“嗯,请吧。”
县令微微颔首,没有多留,但也没有示意随从奉上银两。
忘了?
不太像。
这就让土夫子很是尴尬,进退两难了。
嘴唇张合几下,土夫子终究不敢得罪县令,佝偻着身子,落寞离开。
得,聪明反被聪明误,什么也没捞着。
“哼!想白嫖本县?做梦!”
眼角余光瞥见土夫子离开的背影,县令心中嘀咕一声。
从来只有他白嫖别人的份!
“福生无量。”
就在这时,道士宣了一声道号,面向县令,“县尊,令公子此症,贫道能解,但是不敢解,请见谅。”
说完,挥了下手中拂尘,道士转身就走。
“真人留步。”
县令夫人闻言,急忙开口留人,出声询问,“不知真人所谓不敢解,乃是何意?”
道士停下往外走的步伐,扭头先看了一眼县令的脸色,方才看向县令夫人。
虽然不知县令和县令夫人之间有什么事情,但是道士心知,此事非他能够插手,于是闭口不言,重新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