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鹰山老人的样子也不反感，萧炎轻笑着说道。

“鹰山前辈，看您的气色挺不错的。”

“嗯，多少年没过得这么舒适了，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而且更没想到自己能过得这么舒适的地方竟然是黑角域。”鹰山老人抿了口茶水，轻瞥了眼萧炎，“在这里生活的时间越长，老夫就越是对你感到好奇。”

说实话，统一黑角域其实并不是难如登天，真正难的是让黑角域抛弃那弱肉强食的观念。

“老夫听那个萧宁小子说过你们统一黑角域的经历，也听到过你们改变黑角域遭受到了多少困难。”鹰山老人轻瞥了眼街上行走的路人，淡淡道：“现在享受着如此平稳生活的这帮人中，就有那些曾经对你们恶语相向，态度甚是抵触的人存在，你在改变他们的时候就没有迷茫过么？迷茫自己为什么要帮他们。”

据萧宁的描述，萧炎为了改变这些人的观念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最经常遭遇的就是，明明是在帮助弱者，却遭受着弱者的嘲笑和鄙夷，甚至还有唾骂，恶狱的人不止一次的想对那些不知好歹的人动手，却都被萧炎拦了下来。

讲真的，鹰山老人尝试着把自己代入到萧炎的角色里，若是看到自己费心费力帮助的一帮弱者掉过头来指责侮辱自己，那自己就算脾气再怎么平稳也会把他们全宰了。

自己，受不了这个气，或者说但凡拥有实力的人，没几个人能受得了这个气。

我身为强者好心好意的帮助你这个弱者，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反过来骂我？给你脸了？

所以鹰山老人真的很好奇，萧炎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坚持到这个份上的，明明以他的能力完全能以铁腕手段让那些弱者统统闭嘴的。

而萧炎听到鹰山老人的询问，却是反问道。

“迷茫？为什么我要迷茫？”

这句回答让鹰山老人愣住了，萧炎接着道。

“我所做的，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为了我自己去做的事情，而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同和夸奖。”萧炎轻轻抚摸着云晓的小脑袋，淡淡道：“他们再怎么讥讽我，我都不会在乎，我只在乎如何达成我的目的。”

萧炎转头看向路上的行人。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为了他们才做出这一切的，其实并不是。”萧炎眼中透露着坚定，“我只是，为了我自己，为了达成我自己的理想，为了让整个大陆成为我心中的模样，仅此而已。”

“至于其他人无论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我都不在乎。”

听着萧炎的话，鹰山老人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辉光。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鹰山老人就觉得萧炎是个异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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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完他这番话，他显得更加异常了。

明明所作所为皆是利他之事，但他自己却说着相当自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