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样,章羽凝心中一痛,怒怒地松下手:“池念,你倒是说话啊。”
池念轻咳了好几声,本就有些惨白的脸色,病容更明显了。她在大口呼吸,努力缓和被掐的不适,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池念就像一头枯井,里面没有水波,她的世界不被任何东西影响,没有水花可溅。
“这都是你自己的臆想。”池念冷笑:“你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
“我臆想?红酒不是你下了药我才晕的?”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下了药。”
章羽凝无语地摇头,她爬起来把红酒端了过来:“喝掉。”她不信池念敢喝,如果没有下药自己不会那样,喝一口红酒失去意识,没可能。
池念低眉浅笑,她接过酒杯,利索地一口闷完。章羽凝脸色骤变,她就这么瞪望着池念,自己喝完没两分钟就开始眩晕,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池念还是毫无反应。
她站起身开始穿衣服,挂在阳台边的礼服裙,终于被换到了身上。池念从容地的动作让人觉得,昨晚不可思议的一切,都像一场梦,她到底在布置什么局?
“不要不甘心,也不要相信自己以为的,你看到的想的猜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池念姿态妖娆地把裙子肩带往上一提,嘴角泛着从未有过的妩媚。
章羽凝忿忿地去垃圾桶寻找注射针管,一切真实的虚假,都像蓄意为之。可池念却淡定地去化妆了,留下她独自惶惑。
又是做梦吗?可这梦境的真实感未免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