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务点头,连连答应,“好好好,楚昔老师,我马上就发给你,都给你!”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楚昔问:“那……你要去告张小眼吗?”

“不去,没这个功夫。”

“那我那个监控录像,您别……”

场务想说,别给别人。

楚昔笑着把手机揣回兜里,接着一句话把他问懵了。

“你真信呐?”

场务:“……啊??”

楚昔站起身,居高临下,笑吟吟地看着他,“草丛的右边压根什么都没有,没有PVC展板,更没有什么街道新时代文明实践活动剪影,都是我编的,想象而已,我其实什么证据都没有。”

“不过现在有了。”她从裤兜里掏出一根录音笔,在手指间灵活地转了转,“现在你亲口承认的所作所为都在这里面了,你也别怕,把前晚的录像都发过来,我会对你既往不咎。”

她收起录音笔,离开休息室时,声线轻飘飘的又笑了一声,仿佛是认为场务会相信展板、月光、投影这种东西就很有意思。

等她走后,场务花了半晌回过神来,双手按住自己的脑袋,“啊啊啊啊啊啊啊”追悔的叫声中,不争气地用力拍着。

楚昔走出门口,遇到心怀好奇,从头到尾都在门边偷听的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