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里,楚昔又帮任芝庆幸了一把——还好今晚她是给她碰到了,不然万一来个别的学员,任芝明天怕不是原地社死。

诶嘿嘿。

楚昔边搜任芝包里的钥匙,边碎碎念:“你这还好是被我看见了,没事啊,我不会说出去的,现在到你房间了,你……”

突然话音戛然而止。

楚昔倏地顿住了。

——任芝又吐了,一口吐她肩上了,酒液从她衣服料子里面滑到身上。

她咬牙,打开门对空气说道:“你这是恩将仇报……就不能再忍忍吗?”

任芝只吐不说话,喉咙里还有蠢蠢欲动的声音,楚昔怕了她了,赶紧把人带回房间,奔进洗手间里去,拉到马桶边上。

“吐吧吐吧,现在随便吐。”

“呕…呕……”

任芝手指扣着马桶边缘,嘴边滴滴嗒嗒的全是白酒,鼻子里也被刺激得呛出液体,整个人狼狈急了。

楚昔看着难受,蹲下来帮她顺着拍了拍背,抽纸巾在她脸上擦擦。

虽然现在变成小花脸了,但像楚昔这种善心大发的好人,是不嫌她脏的。

有人平日里的高傲和冷漠,似乎在另一个人面前,就尽数土崩瓦解了,最后坚硬的外壳褪去,只剩温柔。

慢慢的,楚昔放轻声音,关心道:“下次别喝那么多了啊。”

空气里回应她的只有对方浅浅的呼吸声。

任芝坐在地上,背靠在墙壁,双眼大多数时候闭着,偶尔虚虚地睁开,迷茫地看她一眼,脸上毫无情绪。

这状态基本是上头了。

“欠了你的,等我啊。”楚昔说完起身,抄了根洗手间的拖把出去。

先把门口吐的那团痕迹给收拾了,免得明天被人给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