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难得喊出温迪名字,引得沐风多看了她几眼。
“嗯,我现在的样子,其实也和那位假斯坦利先生一样,是借用『朋友』的喔。”
旅行者神色复杂,这么说来,温迪与斯坦利别无二致。
温迪讲起了很久之前一位少年谱出的诗与歌,讲起了那少年为了自由而奋起反抗的勇气,讲起了他们经历的一切……
“在那暴君统治的国度,我认识一位少年,少年懂得弹琴,寻着自己的诗篇。”
“但他生在风墙之内,从来不曾见过蓝天。”
“『我想看见飞鸟翱翔的模样』,少年眼神倔强,瞳中有光。”
“但他的声音被呼啸风声盖过,因为龙卷只会收取颂歌,不再留下其它声响。”
“真正的天空、囚笼外的诗与歌…难道不是,值得为之而战的愿望?”
“所以少年对我发出邀请,『与我同去吧碾碎暴君,撕开风墙』。”
“少年揭起反抗之旗,我亦投身追求『自由』的战争。”
“冲破囚笼之人一路得胜,令神位崩毁,千风卷乱,诸国动震。”
“在硝烟中我们见证暴君之殁,在灰烬中我们见证高塔崩落。”
“如是,『新蒙德』之肇始——自此,无人再登王座。”
“后来呢?你说的那个朋友,他后来怎么样了?”
与派蒙不同,旅行者已经知道答案了,温迪的朋友,和斯坦利一样……
“死了,死在那场名为『自由』的战争当中。”沐风冷不丁的一句话,给在场的人整沉默了。
“死了?”派蒙有些不敢相信。
“蒙德的自由都是通过『抗争』而来,所有血与泪的牺牲,都值得被铭记。”
沐风在心里补充道,这也是温迪为什么会以吟游诗人这个身份去讲述这些久远故事的原因。
英雄,从不该被遗忘。
“啊——有时我会觉得,你有些过于聪明了。”温迪笑得宠溺又无奈,揉了揉沐风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