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居然也会认为神卑劣无能,真是叫人意外啊。”散兵心中惊讶面前这个少年会认同自己的话,面上并不显露出来。
亭知垂眉掩去眼中异色,那些人试图爬上王座,疯狂地认为『至高』的权柄就在王座之上,甚至联手制造了『命运』。
王座之上的祂,将美好祝愿奉于星海,将世间原罪揽于心怀。
最初的苗圃,鸟雀啼唱生命的讴歌,伴祂沉眠。
失落的王座,秃鹫湮灭心灵的知性,与罪同歌。
随着亭知的松手,银光消失,散兵也不再受制于人,行动恢复了自由。
见识过银发少年实力的散兵,这回并没有冲动,而是闪身退到在几步开外,扶着帽檐对上那双眼睛。
水蓝色的眼眸恢复以往的清冷,不似望向自己时含着笑意,散兵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明明他们刚见面不久。
“你在怨『神』?”亭知直直望进散兵眼中,“可你…明明是神明的孩子啊……”
“是因为…你母亲无情的抛弃,对吗?”
“把嘴闭上!”散兵一脸阴郁,抬头对上那抹水蓝,这个莫名其妙的少年,到底是何身份?而且他似乎很清楚自己的过往?
“哦…那我可以唤你阿散吗?”
话题跳转的太快,散兵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滞,目光嫌弃的瞥向那人,“你脑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啊?”亭知很认真的思考,随即摇摇头,“没有。”
散兵感到无语,是不是实力越强大的人,脑子越发有毛病?比如面前的银发少年,再比如他的某些同事。
“阿散?阿散?我可以这么叫吗?”
清冷的嗓音似有魔力,山崖间的风轻轻吹拂,亭知腰间的铃铛与散兵帽檐垂落的铃铛随之动,清亮婉转的铃响在风中谱写乐章。
本是剑拔弩张的氛围,诡异地缓和下来。
散兵不想理会这个脑子有病的银发少年,转身就走,亭知默默跟了上去。
察觉到有人跟着,散兵手心聚集雷光,朝身后一甩,毫无意外的被轻松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