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场战斗的惨烈与悲壮，怀德曜替赵子善不值。

“当时拥有两个玄师力量的赵子源，与鬼将打得难解难分，他本可以快速击败鬼将的，但因为他想让世人知道他的付出，于是他特意拖延了时间，想等青云观其他玄师来到，再出手将鬼将击败。

可是赵子源没想到，赵子善渡给他的玄力是有时效的。时间一拖，赵子源的玄力消失得极快，最后被鬼将抱住同归于尽，而这一幕刚好被青云观的人看到。

因为他们只看到最后一幕，就都以为赵子源是舍身成仁，为了救青云城的百姓与鬼将同亡，但却没有人记得，有一个叫赵子善的人早就牺牲了，他透支自己全部的玄力与生命力，他才是真正为了救百姓而牺牲的那个人。

若不是赵子善，赵子源根本不可能跟鬼将能打这么久。

只是，结局已定，大家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后来在赵家有心宣扬的情况下，赵子源成了青云城的英雄，而赵子善，早已经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了。”

路遥听了一大段故事，她摸着下巴，听出了可疑之处：“师父，你是说，两百年前的事，一直是赵家特意宣扬的？他们是赵子源的后人？”

怀德曜把当年打听过的赵家关系道出来：“现在的赵家当家人，是赵子源同一支。而赵子善那一支，已经成了末流，很多人甚至已经淡出了青云城。这些年因为赵家善于宣扬，他们既占了英雄后人的名声，也通过这种名声获得很多利益。”

路遥拿起腰间的香包，越听越觉得古怪。无论是赵子源还是现在赵家的人，怎么都是为了名利？这个带血的香包到底又有什么古怪？还有这场祭祀活动，都进行了两百年了，一直没有中断过，到底是为了什么？

路遥觉得中间肯定有关联，只是现在她还勘不破。

广场上，最后一场祭祀仪式已经进行了过半，赵子骞拿出一个摇铃，随着三声响铃，周围在闲聊的人，全都安静下来，他们像受到什么指引一样，脸色虔诚地看着广场中央。

卫天翊也听到那三声铃响，他脑袋仿佛被震了一下，随后听到挂在腰间的镇魂铃无风响起。

这个镇魂铃，是太渭玄观用慑魂铃加了镇魂石升级而成的，有慑魂与震魂的功效。

卫天翊偷偷握过路遥的手，小声在她耳边道：“镇魂铃刚才响了。”

路遥用手指在卫天翊手心上轻轻一挠，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