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强忍不适和好奇,把纸巾放到了任歌身边。
“任歌。”
“告诉我好不好?”
“你现在在哪里,我立马就去找你!”
阮奕听见任歌的哭泣声,心脏疼得难以承受。
她还躺在病床上,手背还挂着吊水,但现在,任歌才是那个最脆弱危险的人!
“你,你好。”
“请问这里,叫,叫什么?”
酒店前台想悄悄离开,没想到任歌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询问。
她愣住了,不敢直视任歌,侧着身体回答。
“这里是远方酒店,地址是天涯海角。”
“好的,谢谢。”
任歌用纸巾擦拭泪水,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给阮奕。
那边传来更多声响,阮奕留下一句。
“乖乖等我!”
电话就被匆匆挂断了。
任歌挂了电话,拿着纸巾走回服务柜台。
酒店前台一直低着头,像是不愿意面对她。
“谢谢你。”
这时任歌的情绪好多了。
她把纸巾还回去,发觉对方依然很别扭,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请问,我可以在这里等我朋友过来吗?”
口齿清晰的人,无论是外表还是声音,又或者胸/部,都是女性啊?
为什么会?
酒店前台忍不住多加猜测,会不会因为这样特殊的身份,所以她才......
“哦哦,可以的。”
“谢谢。”
对方不想和自己多说话,任歌也就不再打扰。
阮奕定了最近一班飞机赶到海城,天涯海角是海城一个著名景点。
但是这个酒店的位置却偏僻的很,明明三个小时能赶到的路程,为了找路竟然多花了一个小时,到达远方酒店时已经深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