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闭眼再睁开,略带忐忑地等待下方可能会有的变化。
窗户正对着酒店大楼的背面,下方是个偏僻死角,被高墙和低矮的杂草拦截,监守力量相对薄弱。
或许是紧急去救援别处,下面没有蹲守的人在。
身后方的热浪愈发迫近了。
抓着窗框的手不自觉地用力,爱丽西娅轻轻屏住呼吸,向下看,继续等待。
又过了半分钟,短暂的眨眼之间,下方终于多出了迈克尔的身影。
他们对上了视线。
从楼内中一路走出,不知道是遇到了多少挡路的家伙。
猩红黏稠的液体顺着手指向下滑落,蓝灰色的工装也已经被彻底浸湿,血从衣角满载溢出,在所站之处滴出了几洼暗泊。
周身的暴虐气场还未散去,迈克尔仰头,望了过来。
那眼神里带着审视和沉思,似乎还有些拿捏不准。
开始思考她和今晚的事情是否有牵连了吗?
爱丽西娅向窗外探了探身子,有些慌张和害怕地喊了一声:“迈克尔!”
可是,选择要跟过来酒店的是他。
突然离奇地不爽,将人从角落里拽走的也是他。
只要大致地回顾下今晚发生的一切,就会发现,主动地做出了其中最关键几个行动的,都是他自己。
再有呢?
那时在纽约教堂外向他求助,是因为只有他恰巧出现在那里,是他没有立刻离开。
是他在被甩开后,还要步步紧跟,一路追到哥谭。
是他在听到[并未结婚]的否定后,依旧还是自顾自地留了下来,理所应当地享受起这些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