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特梅姆仿佛听见有个无声的同款句式跟着重叠。
是麦克尔冷漠无情的,‘同胞哦,安息吧——’
特梅姆咬牙切齿地‘哈’了一声。
99.98%的死亡率原来搁这儿等着呢。
她抬手示意法尔科内先等等,从口袋里摸出了麦克尔友情提供的红皮筋,把原本散开了的头发重新绑好。
被她的行为惊到,等待期间,法尔科内甚至敬重地摘下了墨镜。
他准备礼貌地送这位值得被尊重的敌人上路。
把头发绑好,双方视线相对,友好地互相点头,确定可以继续刚刚的业务。
不过这倒是让法尔科内叩着扳机的手有些迟疑,已经有些想要改变主意,把这样的人才挖墙脚过来了。
而这样的想法才刚产生,对面的特梅姆就突然不再等待,有了动作。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众多注视中
开始了阴暗的爬行。
扭曲的滚动
晃动的痉挛
阴森的低吼
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痛哭流涕:“这不是我想干的啊,这都是被逼的,我都说了不行,但他们还是抢过了印章,还拍了照片,发到了网上去,还派人干掉了您的手下!这不能完全怪我啊,我和您是站在一边的啊!”
阴暗的爬行和审时度势的态度,在关键时刻,是特梅姆苟命的必杀技。
但法尔科内老大明显有些失落。
喊着‘我绝对想办法取消议案’,靠着当墙头草火速投敌,当然其中可能也有很大一部分对面老大的怅然,特梅姆活着被送回了市政府。
再次坐回办公室,特梅姆的表情是有史以来难得的凝重。
总之,暂时把法尔科内帮派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