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把玩手心的鳞片。黑色的尖锐端本该乖巧伏在伊泽的皮肉之中,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黑色鳞片大约只有八分之一手掌这么大,表面泛着青色的光,坚硬无比,尾端滴答淌着血,滴在了袈裟的袖口,留下暧昧的血花。
就算虚弱至此,伊泽的血里还残存着神力,羂索含住鳞片,将上面的血吮吸干净。
伊泽厌恶扭头:“恶心。”
羂索笑,身上宽大的五条袈裟垂下,将伊泽的身体遮掩住,“怎么会恶心呢,这可是从您身上取下的宝物。”
他亲切的握住伊泽的手,掐住绕在尾指上的蛇尾。
身下的少年克制不住地呼吸粗重起来。
羂索收回手,意义不明道:“亵渎神明的,看来不只是我啊。”
他弯腰,伸手将藏在伊泽袍脚中的兔子捏在手里。
伏黑惠起了疑心。
“不如解决掉吧。”羂索将兔子抵在他的手心。
伊泽偏头:“离他远点。”他合住了兔子的眼睛,手下呆笨的兔子不满地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心。
羂索了然,宽厚的手掌在他的下颔处不轻不重按压,贴在伊泽的耳尖说话:“这样做我能有什么好处?”
伊泽:“没有好处。”
他推开羂索,站了起来。借着微薄的信仰强行将神力凝聚,他按住羂索的肩膀强行使这位窥伺他已久的野心家低下他的头颅,像任何一位信徒一般恭敬低垂着脑袋。
伊泽的眼瞳中隐约有蛇影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