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个鬼!哪里都是问题!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做事这么没有章法的人!
降谷零缓了缓,冷静问道:“原因呢。”
“彭格列要求的。”鬼毒眯了眯眼睛,“好像跟人体实验有关。大家族不方便干涉这么肮脏的东西,挑选了乌鸦去处理后事。”
降谷零皱眉,神情有些阴郁,他按了下后腰挂着的木仓支,“知道了。”
“那就出发吧,波本。”鬼毒的手插在兜里。
诸伏景光和他差不多高,西装挂在他的肩膀刚刚好的长度,他没有扣上外套,内衬的白色衬衫上带着明显的血渍。
降谷零移开了视线。
他对鬼毒刚才去做了什么不感兴趣。
昏暗的车厢,他和鬼毒两人擦拭着手里的木仓支。鬼毒的神色堪称温柔,那把Anaconda被擦得闪闪发亮,底部一点红亮得像是蛇尾用来引诱天敌注意的旗帜,他带着手套,脖子处也挂着围巾,尽管穿着一生黑色,却像从家里出门闲逛一样懒散。
他天生没什么紧张感,就算面对琴酒也一样,对于杀手来说,这大概是个很可贵的优点。
但降谷零不是杀手,他厌恶鬼毒的淡然。这样的处变不惊没准沾染了上百人乃至上千人的血,他只觉得这种淡然是充满血腥味的肮脏。
他应该要平复自己的私人情绪。降谷零暗暗对自己说道。
他们现在是一路货色。别再张扬自己该死的正义感和道德感了。
鬼毒停下手里的动作,将用于养护的工具扔到一边,好奇发问:“你很讨厌我吗?为什么啊,我也没有惹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