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不紧不慢地收回手。

伊泽:“……”

他确实有这个意思,但是没有想到面前的男人真的带了这种东西。一般人真的会带这种东西出门散步吗?

伊泽这时候才好好地打量面前的人。

青年有一双上挑的凤眼,看起来却很温和,黑色的短发很柔顺,脸上的青色的胡须也带着一股温柔的味道。他认真地盯着伊泽手背上那块碍眼的红痕,将自己粗糙的指腹按在上面,轻轻地按,似乎怕弄疼了他。

可真的温和无害的人不会随随便便掏出手铐,更不会只是因为一句玩笑一样的气话,宛如制服囚犯那样将他锁住。手铐是冰冷的铁质,可烟头的温度似乎能将铁烧红,寒光一转,映出伊泽错愕的脸庞。

他注意到了伊泽的打量,笑了笑,勾住手铐的链条:“初次见面,我是苏格兰。”

“朗姆让我把你带走。”

“带去哪里?”伊泽将烟头抛下,皮鞋的鞋跟在残秽上狠狠碾过,他微微仰起头,吐出最后一口烟。

提到朗姆,他迅速明白过来。朗姆和琴酒一样像是踢皮球将他踢走,也许他的精神真的出了问题,竟然沦落到需要人掌控的地步。

可这个人不是琴酒。伊泽的心情越发恶劣。一种迫切感从腹腔中涌出,化为舌尖如针扎般的疼痛,他咬住自己的舌头,重新将血肉模糊的伤口撕开,鞋尖一顿,将烟头踢到了苏格兰的脚下。

他并不关心自己会得到怎样的对待。

再怎么残忍的折磨也抵不过精神上近乎崩裂的戒断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