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儿你失忆了，你仔细感受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种特别的亲切感？”

林生脸上笑容更甚，当初吞噬消耗了此旗无数怨魂，能没有点亲切感吗？

“好像是有些亲切。”器灵的声音有些迟疑。

“傻女儿，快现形让干爹看看，干爹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发育得好不好。”

“我现形不了，此地有某种限制，我感觉记忆一直在消失。”

林生面露欣喜之色：“这样啊，那你等干爹几天，等干爹把这里的坏人消灭咯，就带你出去。”

“好。”器灵低声回应了一句，沉浸了下去。

“乖女儿，以后干爹疼你。”林生嘴角不住上扬，脸上的笑容都快压不住了，当即扛着赤旗向学堂走去。

“乖女儿，告诉干爹，你叫什么名字？干爹年纪大了，老是容易忘。”

“我没有名字。”

“那干爹重新给你取一个，嗯，让我想想，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你日后便叫林红如何？”

“好，谢谢干爹。”

“哎，我的乖女儿，嘿嘿嘿嘿嘿嘿。”林生感觉自己实在是太邪恶了，像是一个拿着糖葫芦哄着小女娃的坏大叔。

行为令人不耻，不过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林生忍不住放声高歌。

直到山长忽然出现在视线中，林生才收起了笑容，停止了歌唱。

山长面色阴沉：“林夫子，书院内禁止喧哗。”

“哦。”林生点点头，故作惆怅：“山长可寻到了那些逃课的学子？”

“没有。”山长冷声说完，转身离去。

“山长且留步。”林生连忙追了上去。

山长缓缓转身：“林夫子有何事？”

“敢问林昊夫子住所在何处？”

第二日晚间，林生转遍了后院，并未发现其他人，眼下前院也不见任何人的身影，这林昊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山长看着林生，沉默片刻后缓缓道：“我若将其给你，你愿意离开么？”

“什么？”

林生心中震惊，这句话的信息含量可太大了，不过他面色不变，故作疑惑道：“山长此言何意？”

山长神色幽幽：“我知你记忆已经恢复，你不是要寻林昊夫子么？我把他交给你，你离开吧。”

林生微微皱眉：“山长为何胡言乱语？在下根本听不懂。”

山长幽幽叹息：“我能看到你的记忆，再装下去又有何意义。”

“胡说八道，山长既然不愿相告便算了，说些癔言未免太过可笑。”

林生冷哼一声，扛着赤旗越过山长向后院走去。

山长望着林生远去的背影，面容上，怨毒之色渐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