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乔弯腰一端,几步把水端着倒了,又把木盆放好,他模样清秀,只比喜春大上一岁,脸上还带着两分稚气,干干净净的,是个十分阳光的小郎君。
喜春一向温婉的脸上生动了两分,露出小姑娘的活泼来:“四哥。”
宁乔一手背在身后,故作神秘:“妹妹,你猜四哥给你买什么了?”
喜春忍不住笑,把子仪、大妞兄妹拢到身边,小嘴微微一嘟起,整个人越显娇俏:“那我得猜一猜了。”
“可是头绳、头花?”
宁乔认得几味草药,时常进山中寻一些药草来,又请二哥宁为教了他处理药草的法子,采回来的药草处理好后卖一些给江郎中处,另一些送到镇上的医馆,所得的银钱并不多。
宁乔也不藏私,与几位兄长都说过,宁书宁为两位兄长对采药这个营生没甚兴致,宁元倒是有些心动,又碍于采药得吃苦,所挣的银钱又不多,便推拒了,最后只得宁乔高高兴兴的做个采药人,天长日久的倒也给自己攒了些银钱,若是气运好在山上碰着值钱的药材进项更多了。
宁乔疼惜春这个妹子,每回挣了些银钱铜板的总是没忘了给她带点小东西,不拘甚糖葫芦、一方绣帕、几个丝线的。
宁乔:“不对不对,妹妹再猜。”
“那我可猜不到了。”喜春笑吟吟的,抱着子仪兄妹道:“莫非是四哥想给我们甜甜嘴儿,给带了糖葫芦?”
大妞不知道糖葫芦是甚,但三岁的子仪却是眼一亮,他还记得舔过的圆圆的球球。
宁乔无奈:“妹妹真笨。”他也不卖关子了,把藏在身后的珠花拿了出来,送到妹子面前,眼中含着期盼,“四哥在山上采到了一株灵芝,虽年份不高,也卖了几俩银子,见有手巧的大婶在卖珠花,便挑了一朵,妹妹可喜欢?”
珠花是粉色的,被手巧的做成个结的模样,四处点缀着细细的红石,很适合未出阁的小姑娘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