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就彻底撒开手不管了,来之前她就想好了的,今儿要当个甩手掌柜,甚么铺子、府上的事通通不管,儿子由周秉带,她得歇一日。
下晌的时辰她都给安排好了,她要去泡汤池!
喜春没睡一会儿就醒了,她一向觉浅,又惦记着下晌去泡汤池的事儿,更没睡上多久了,醒了床上只有周秉,他穿着一早来的月牙的白袍,颜色不耐脏,胸前有几个黑黑的疤痕,正靠在榻上,一手撑着,他这个模样,瞧着像是困极了一般,周秉爱洁,出门回来都得换上一身衣裳,更不提如今衣裳上还有这样明显的脏污了。
喜春找了一圈儿,没见周星星人。
她轻轻下了床,外边巧云两个守着,见她出来,便去打水来给她洗漱,喜春压着声儿:“小主子呢。”
巧香抿了抿嘴儿,指了隔壁房里:“跟几位公子在午睡呢,玉河守着的。”
晌午的时候,周秉没拗过儿子,他道理也讲了,话也说了,但这么大点的孩子也听不进,何况人周星星还有个法宝,“哭”!他一哭那嚎得整个房舍都能听得到,周秉还得顾忌着喜春在房中午睡,为了父子俩个不挨训,他只得后退了一步,亲自抱着人在院子里给他放,把人熬睡下了。
巧香细声细气的说完,喜春这才知道他那副困极的模样来,撇了撇嘴儿:“该,他以为带孩子轻松呢。”
小的时候还好,周星星走路不稳当,还能哄哄他,现在他能跑能跳的了,哄不住了,喜春带他,还要跟巧娘几个婆子一起把人给看住。
几个孩子玩疯了,这会儿睡得正香,喜春只看了眼,便要去汤池上,临走,到底又进房里把周秉的衣物给他找了出来,叫他等下醒了去换,这才带着人去了庄子上,泡汤池去了。
黄昏,一行才登了马车往城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