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含之嗯了一声。
周鸣玉又问道:“不过她想杀我,应当不是因为杨简对我特别罢?”
祝含之笑起来,道:“挺聪明嘛,知道保护自己。”
周鸣玉肯定了心里的猜测,问:“杨简那日杀人,杀的是端王府上的人?”
祝含之答道:“端王在封地不大老实,今上应当也并非毫无察觉。那人是从端王封地来的,许是要给端王密报什么。杨简能逮住他,想来也是查了许久。”
周鸣玉思索道:“所以她与杨籍订婚,也与此事有关?她要借杨家,压制杨简?”
祝含之偏首想了想:“差不多。”
周鸣玉不解问:“可她是怎么得手的?与原之璘坠马有关吗?”
“你倒是打听得快。”祝含之一笑,问她,“还记得我让你送去的那套马具吗?”
“记得。”
祝含之道:“那套马鞍的皮子提前处理过,人轻易察觉不到,马匹嗅久了那个味道却会发狂。原之琼原本是给自己准备的,估摸着是打算挑中了中意的人选之后,找个独处的机会用上。”
周鸣玉立刻反应过来:“出发时杨籍不在队伍里,这次来肯定也得过杨家的嘱咐,要避开宫中的未婚贵女。但原之璘与他曾是同窗,若是相邀,他是难以拒绝的。”
祝含之点头道:“对,所以原之琼把这套马具换给了原之璘。原之璘出事的时候杨籍就在旁边,不救是说不过去的。”
这之后,端王府两位小主子接连出事,杨籍护送原之璘回去,必然要遇到原之琼。
先前祝含之的话,就暗示原之琼会故意算计世家婚事。周鸣玉虽已经见识到她不同往日,如今听来却依旧寒心。
“杨籍是她表兄,她若有所图,何须算计?”
祝含之哂笑道:“一表三千里。杨家如今在上京风光,看见端王家的避之不及。她若不主动,还有何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