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除了一个衣衫不整的未婚女子,没有旁人,杨简却大剌剌地坐在那儿,半分没有避讳的意思。
但杨简闻言也没动,只道:“我在都统眼皮子底下,哪里不合适?若你我都出去了,里面再出些什么事,那怎么办?”
周鸣玉抬头,看向杨简的背影,知道今日只要他不从那个座位上起来,便不会有人进来。
她目光移到那个荷包上面,手指摩挲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出了一颗放进自己口中。
入口是辛甜清凉的感觉,将自己尚还有些晕眩的头脑都冲击得更加清醒了一点。
周鸣玉听着外面的雨声,忽而心里骂了一句。
该死的杨简!
明明身上有糖,那天她喝药,为什么不给她吃!
他明明就认出自己是谁了。
正想着,外面有人匆匆行来。周鸣玉听见门口有人与宋既明开始交谈,而后杨简站起身,回头静静地望了她一眼,而后迈步走了出去。
紧接着,灵云进来了。
灵云一脸错愕和担忧,问了周鸣玉感觉如何,这才放下心来。
她到床边,从斩落的床帐底下翻出那个被打翻的烛台,重新将灯点亮,这才看到一地的血,忍不住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