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笑意里掩不住的自如,周鸣玉微顿,问道:“郡主婚事定在了何时?”
原之琼看她一眼,道:“我兄长丧期未过,我的婚制又提了一等,近于公主,零零散散排下来,至少也要一年多。”
周鸣玉听着这漫长的时间,反问道:“郡主觉得,杨简能去这么久吗?”
原之琼挑挑眉,道:“圣旨已下,杨简还看不惯这桩婚事?”
周鸣玉道:“郡主,恕我直言,杨简一直不满郡主与他七兄的婚事,到如今都依旧想要阻止。他这次出去,恐怕也是为找一桩错处,好解决此事。”
原之琼倒也不至于得意忘形到连这样的事都想不明白。
她想了想,忽而问:“他去找杨符,是为了在他不在上京的时候,要杨符来对付我们?”
她脸上笑意仍在,却像是突然被抽去了内在的情绪,只是剩下一副空洞洞的美人皮囊,维持着面上的那一点得体风度。
她的重音没在对付,而是落在了杨符,可是唇齿的咬字,依然轻轻。
周鸣玉微讶,问道:“郡主瞧见了?”
原之琼轻飘飘地瞥她一眼,道:“除了杨简去,能进他的居所,还有谁可被他接进去的?”
她离开拂云观的时候,特地叫马车绕道,去看过一眼。难为了杨简一贯养尊处优,这回出来只坐了个那样狭小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