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有鸟鸣啾啾,落在她的手边。
她取下信来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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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玉下楼的时候,绣文已经在车边,和小章说着话等着了。
两个人上了车,车轮慢慢地滚动起来。
周鸣玉打趣她道:“你刚才倒是跑得快。”
绣文扁嘴,道:“我才没那么蠢呢,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我不赶紧走,难道还一直傻坐着?”
她顺手将旁边的竹编小篮子收到了脚下。
周鸣玉看见了,好奇问道:“你还真去买东西了?买什么了?”
绣文就将东西拿过来给周鸣玉看:“这不是要清明了吗?王姐姐她们要两小壶黄酒做烧鸡,说是忘买了,出门时叫我去买回来,好回头做了供上。”
周鸣玉恍惚地看了一眼,顿了一下,方喃喃道:“真快。”
那年春暮里,她在狭窄肮脏的囚车里被运出上京,连命都难保,哪里有空闲去祭拜家人。
在外面的那些年,也只是简单地向着上京的方向磕三个头,再多烧些纸。
也就是去年回来时,她得空与姚娘子告了假,白日里借马出了一趟城。
乱葬岗在城郊,埋的人除了穷凶极恶的罪犯,就是无辜屈死的亡魂,寻常人觉得戾气太重,平日里根本无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