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周鸣玉倾身靠近杨简,突然想,他是不是仗着自己如今英俊,连脸都不遮了。
周鸣玉一个人闲闲地坐了许久,终于感到杨简的手因熟睡而放松,这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放轻了脚步往外走。
丹宁一个人坐在外头,正看着熬药的小火炉,听见门边有响动,回头看见周鸣玉扶着门出来,轻声喊了句“姑娘”。
周鸣玉坐在廊下,和丹宁一起看着院子里雨点淅沥。
丹宁回头看了眼房间里,轻声问道:“他睡熟了?”
周鸣玉点点头,道:“还算安分。”
这四个字叫丹宁沉默下来。
她照顾杨简这么久,岂能不知他这些琐碎的生活习惯?公子哥儿养尊处优地长大,小毛病一个不少,怎么能叫安分?
她手里拿着个小蒲扇扇火,垂着眼安静了片刻,反驳道:“他才不安分。”
天大地大,有几个人能叫他畏首畏尾,生怕惊扰,惹人厌烦?
周鸣玉侧目望向她,想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丹宁这话里有些轻恨的意味。
丹宁抿了抿唇,道:“我仔细想了想,我先前见姑娘,确有些排斥的心思。姑娘虽大度,与我说得清楚明白,不再计较,但我却算不得敞亮。今日,想同姑娘说几句冒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