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上写得明明白白,说那大臣在下矿巡查的时候,矿洞突然坍塌,将他和随行的几个护卫全都埋在了里头,如今过了好几日,因不确定矿洞下的结构是否稳定,所以一直难以下去施救。
换句话说,过了好几日,连尸体都没找出来,是百分百死在了里头。
那座铜矿挖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事,没道理这工部大臣一去,就忽然塌了。
周鸣玉也是这日去找杨简,却发现杨简居然不在,一问才知杨简早上被召进宫去了。
她耐心地坐着和丹宁聊了一会儿,才等到杨简步履匆匆地回来。
他穿着的那身深枣红色的武官袍与普通武官的官服制式并不相同。除了用料十分讲究以外,制式则更加精炼,虽有繁复的花纹点缀其上,但那些华而不实的配饰却一样没有。
杨简的身形挺拔,走路的姿势也迅疾轻快,看不出是未完全伤愈的样子。
他压着眉心,见到周鸣玉时有些讶异,脸上又随即浮现出一点歉意。
他迅速同丹宁道了一句:“你去找茂武罢。”
而后便快步过来拉住周鸣玉,往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道:“陛下今日叫我即刻出发,我现在就要收拾东西走了。”
周鸣玉没想到这么急,脑子里头一个念头,冒出来的是杨简还没好的伤口。
她拧着眉问道:“你的伤能行吗?”
“不能行也得行,这事儿来得急,我若去迟了,恐怕什么痕迹都没了。”
杨简无奈笑笑,扯出一块包袱布,将乱七八糟的药物都扔过去,又转身飞快地收拾起东西来,口中同她道:“你不是给我拿了软垫吗?我正好用上。这次再多带些药物,应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