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玉这才点点头,杨简确定窗户都关着,转身去将木门后的门闩上好,确保没人能进来,便一直背着身,给周鸣玉留足空间。
周鸣玉也爱干净,既然有衣服能换,便迅速脱了有些脏污的外衣,拿杨简那件穿上。腰带紧紧束上,倒也露不出什么,脚下长了些,不过此刻也无所谓行动,就是袖子罩着手,不大方便。
她说了句“我好了”,便伸手向自己发间,想要拆段发带下来,打个襻膊把袖子束上去。
杨简回头看见,没忍住笑了笑。
明明此时也是个身量高挑的女子了,怎么还让他想起小时候玩湿了裙角,只能披着他的衣服在他床上蹦蹦跳跳、等着侍女取新衣来换的那个小姑娘呢?
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垂下眼帮她挽袖子。他这件外衣的袖口不算太宽,稍微折起一段再挽,便利索地固定住了。
“弄乱了头发还要收拾,先这样吧,等会儿再说别的。”
周鸣玉老实地应声。
但杨简只弄好了她右手的袖子。周鸣玉伸起另一只手递给他的时候,他又不弄了,只是回去拿了药盒,随口道:“这边脱了。”
周鸣玉惊讶地睁大眼睛:“什么?”
杨简拿了个凳子坐在床前,抬眼看她一下,拉着她手臂把她拽过来坐下,拿两只腿把她圈在里头,道:“这边手臂不是伤了吗?袖子扎紧了还怎么包扎上药?我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