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玉抱着自己左手不给,道:“就是擦伤,也没有毒,不用包罢。这过了半天,我都没感觉了。”
杨简一副好耐性地盯着她,道:“你少在这里跟我耗。我身上这伤还没处理,你要是不让我放心,我就不去处理。要是那药性反上来毒死我了,你就是第一大罪人,别想着还能出这个房门。”
周鸣玉嘟囔着“我管你去不去”,但是瞥见他脸上有些疲惫的神色,还是遂了他的意思,自己侧过身去,慢腾腾地把手臂从外衣里抽了出来,然后又一点点把里衣的袖子挽上去。
杨简垂下眼,只凭自己瞥到的那一眼,道:“那么窄的袖子,好挽吗?”
周鸣玉没好气地丢了句“好挽”,把袖子挽上去,露出了那道伤口。
杨简大掌握住她手肘,仔细打量了一下,确实没有毒,伤口很干净,虽比擦伤要严重些,但好在也只是皮肉伤,这会儿早连血迹都凝固住。
周鸣玉想自己处理伤口,但杨简却紧紧箍着她,没让她跑,自己垂着眼,仔仔细细地给她清理好伤口,而后上了药拿干净的布条包好。
最后,怕她一只手不方便,还特地帮她放下了袖子,避免碰到伤口。
周鸣玉一整只胳膊被他有意无意地碰到,总觉得奇怪,明明以前不是没被他拉过手臂,却总觉得奇怪。此刻终于结束,无异于解脱一般。
她赶紧把衣服穿好,他又伸手来,帮她把另一只袖子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