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月有点懵,还没明白她的意思。
温婵叹气,便打算跟她明说:“你是宋氏女儿,名正言顺的王女,做这个土司,岭南名正言顺的主人,不是很合适吗?”
“你……你,你是说,这怎么行呢,我是女人。”
“怎么不行呢,百夷不就是母系氏族,以女子为尊,你亲娘不是前代百夷圣女?”
“可是,可是岭南是从中原俗,男尊女卑……”
温婵不以为然:“你来当第一个,不就行了,不论是大宣还是大梁,都不在乎谁做这个土司,在乎的是,土司是不是自己的亲信,但像叶长风那样拥兵自重,是不行的,而且,你若成了岭南的话事人,让叶长风娶你,甚至把他掳进府内做你的面首,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宋兰月愕然,像是看什么怪兽一样看着温婵,重新认识了她似的。
“温姐姐既有如此想法,为何不在西京……”
温婵很平静:“西京被世家占据前年,顽固想法终究难改,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她在西京资助慈善堂,安置流民,为前线将士筹集粮草,都是她作为一个内宅王妃,不该做的事,但世事无常,自己这点挣扎在宣国骑兵铁蹄之下,也不过是蝼蚁的反抗。
“但岭南不同,有女子主事的土壤,你也不是没机会。”
见宋兰月若有所思,已经达到目的,温婵也不再深入:“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想法罢了,我不过随口一提。”
“王主,夫人,后面有追兵。”外头驾车的车夫探入半截身子,低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