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按这方子给我抓药吧!”林小雨不再犹豫了。师父既然留了这养颜的方子和养手的方子给她,她觉得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先把手养好,自己的容颜也得养好,听自己师父的肯定没错。

要是没养好双手,肯定做不好刺绣这活儿。

于是她在这药铺花了三两银子。买了半张方子的药。剩下的药她去了另一个药店买,又花了一两银子去买。这才买齐了二张方子的药。

林小雨可是头一回花了四两银子,一下子花了这么多银子来买了这些既不能吃,也不能穿的东西上面,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心疼。她看着自己买的东西,心里面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她家的傻夫君。

好在古天华却丝毫没有不舍的意思,对于媳妇花掉了三两银子,他一点都没有计较的意思,他觉得自己赚了银子给媳妇花,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现在看到自己的媳妇儿把目光看向了他,他立刻安慰她的媳妇道,“你看上什么就买,银子花没了,我可以进山去打猎。”

林小雨听着古天华的话,心中一暖,他觉得自己的夫君对她还真的是太好了。事事以她为主,上次进山打猎还刻意要给她留下一张白狐皮给她,婆母已经帮她把那白狐皮做成了披风式的外套,可是她却还没有在家人面前拿出来试穿过。现在春天到了,天气也没有那么冷了,她更加舍不得穿,只好把它放到箱底里藏起来。

虽说他的丈夫上次进山去打猎,收获不错,可是她却不想自己的丈夫再进山去冒险了。

于是她马上阻止他想进山打猎的想法,“夫君,我可不想你再进上去冒险,没银子的话你放心,我会努力赚的。”

林小雨觉得只要自己的丈夫在她身边,彼此能够有个照应,每天平平安安的,就算穷一点她也安心,至于银子,没有的话,她相信自己有手艺,肯定会赚到银子的。不过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她就花了好几两银子,好在保养双手和脸的事情总算是办妥了。

只是这银子还真的不经花。她在心里寻思着,必须要尽快找点绣活来做做才行,可不能坐吃山空。

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前面就有一间绣房,她心里想着要进去碰碰运气,可惜她的牛车在经过绣楼的时候并没有停下,却在不远处的那一间戏楼门口停了下来。

城中戏楼,这四个大字林小雨飞还是认得的。

戏楼的门前,有两个人在说着什么。

林小雨看着两人交流,片刻功夫,她终于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原来是城中绣纺,替城中戏楼绣了一些戏服。

收货的管事看到则刚绣好送过来的戏服,脸色很快就沉了下去。

城中绣坊是这个城里最出名的绣纺了,听说管绣纺的老板,是个很出名的大老扳,在各州郡的地方都开有分铺,生意做的很大。按理说这样子的绣纺绣出来的衣裳应该很不错才对,可是现在那管事的脸色很不好看,明显的是对绣出来的东西不满意。

“我看你们老板娘是无心做我们戏楼的生意了,你看绣得这么丑也就算了,还没有一点新意,这未免太应付了吧?我们戏班子打开门也是做生意的,这戏服就是我们的门面,你们绣成这样,不是在拆我们的台吗?”管事的有些恼火的说道。

城中绣纺的伙计,见戏楼的管事板着一张脸,不满意戏服,他心里面也很不高兴的。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送货的,他现在不收货,明显就是在为难他。

于是没好气的应道:“这戏服是你们戏楼提供的,我们的绣纺的绣娘也没有绣坏你的戏服吧?你别扯那么多有的没的,别人来看戏,都是在看戏演得好不好,唱的好不好听,谁会注意戏服上绣什么图案了,我们绣纺里绣出来的衣物一向都不算差,你就不要要求那么高了。那有十全十美的,差不多就行了。你赶紧把这货收了,我可没闲功夫跟你扯那么多,把银子结了让我尽快送货去下一家。”

那戏楼管事的听着他这话,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黑着一张脸,白了那伙计一眼。这衣裳绣得这么差劲,穿在身上看着就觉得挺丢人的,生意能好才怪。

管事的有些左右为难的看着这戏服,犹豫着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收。

送货很不耐烦的,明显的已经没耐心等下去了。

最后还是管事的妥协了,叹了口气收下了戏服。心里却在想着,再有下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去城中绣纺里做衣裳了,必须想办法找其它的绣纺来做戏楼的戏服才行,否则这戏服穿出去实在是太普通了。

送货的伙计,收到戏楼管事结给他的银子,脚底抹油似的赶紧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