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彻底瘫软了身子。
她回想起父亲将她带回来的时候说的话:“我已经将和离书寄给了梁谦,你就别想着再回去了。”
父亲甚至比楚凌更贪心,毕竟楚凌说的是三个月。
她怎么可能答应让那畜生奸污三个月?
***
姜芜病倒了,大夫来看过,说是水土不服。
她来京城这么久了,都没有水土不服,这会儿倒是水土不服了。
大夫开了药,但姜芜都偷偷地倒掉了,她也不会出房门,更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就会吐什么。
姜芜其实就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如果是病死,楚凌也没有理由惩罚她的家人了。
不知道是因为考虑到她的病情,还是因为在等她的答案,楚凌这几日也并没有再为难她。
姜芜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时候,有一天楚凌突然带着画卷进来了。
“梁夫人。”他依旧是叫着姜芜这个称呼,似乎是还认可着这个身份,“桐槐有你的信件。”
姜芜几乎是马上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什……什么?”
女人因为病的这么多天,面容憔悴得没了往日的鲜活,嘴唇干燥得甚至有了裂痕,老实说,折损了许多美感,理该是这样的,楚凌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只是他看着这样的姜芜时,并没有这样想。
他坐到床边,将手里的画卷和信封递过来。
“寄到了姜家,”他说,“姜老爷原本是打算烧掉的,但被我的人看到了。”
破天荒的,男人多说了很多没有用、类似于邀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