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原不是顾忌别人死活的人的,姜芜也应该包括在内。他要的只是这个人,反正她也只能这样乖乖让自己睡。
这不就行了吗?
他想起女人雨中划向自己脸的模样。
那一刻,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愤怒。
但不是宠物伸出爪子,胆敢忤逆自己的愤怒;不是珍藏品被擅自损坏的愤怒。
是那一瞬间,某种类似于心疼的陌生情绪,如细丝缠绕自己时,带来的焦躁所转化成的愤怒。
如今,那种情绪也依旧在自己胸口发酵、憋闷。
楚凌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的时候,床上的人却突然有了动作。
他的手被姜芜抓住了。
如果楚凌有意,姜芜一片衣角也碰不到他的,可在察觉到姜芜的动作,余光看到她伸过来的手的时候,楚凌就下意识放慢了动作。
从不会主动靠近自己的人,现在紧紧抓着他。
甚至不是衣角,而是他的手。
冰冷的触感,从两人相接的地方传来。
楚凌的视线微微斜向下,看着女人白到泛着冷光的手,她应该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否则不会用这么仿若在抓救命稻草的力度,抓着自己。
“梁谦离开了桐淮,是什么意思?”
姜芜确实没有去注意自己在做什么,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
“梁谦已经离开了桐淮。”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他擅离职守,怕是不日就要赶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