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朝朝猛然挺身,立马坐直了起来,困得眼皮子都垒出了三层,然后眼睛偷看向夫子。
教论语的夫子也是一个严厉的人,他也不顾忌洛朝朝的身份,直接道:“既然这么困,那就出去站着听。”
此刻太阳倾斜,正是站哪都要被晒的时候,叫洛朝朝出去听课,那和太阳底下晒咸鱼没什么两样。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洛朝朝也不敢反驳夫子啊,于是就拿起桌面上的书,乖乖地走了出去。
洛朝朝贴墙而站,就指望太阳能够走慢一点,好让她不要那么热。
学堂内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似乎她被夫子赶出来以后,里面的那些人就极为珍惜坐着的机会,读书都更卖力了。
洛朝朝打了个哈欠,将书盖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歪着脑袋眯着眼。
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众人也立马从这个插曲之中抽身,投入到夫子的讲学中去了。
贺霖佑听课仔细,在宫里养成的习惯让他鲜少打瞌睡,毕竟宫里不似南鸣这般,一屋子都是学生,那里你若是敢瞌睡,太傅一眼就能看见,而且惩罚也相对较严,可不仅仅是出去站着这么简单。
很多时候,会直接挨教鞭,还会叫你抄书抄到手拿不起筷子。
忽然,一团白纸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准确无误地落在贺霖佑的桌上。
贺霖佑疑惑,目光顺着纸张飞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只是还没来得及找到行凶之人,就有人先朝着夫子开口了:“夫子,贺霖佑上课分心,在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