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脸上的这些划痕呢?”
随着贺霖佑的话,洛朝朝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道:“这些也不用担心啊,大夫说我小,好好护养,想来是不会留疤的,而且祖母已经给我寻到了最好的药,说朝朝的脸,一定会恢复成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的,不影响以后长大嫁人。”
贺霖佑听到洛朝朝的话,不由得低眉轻笑。
“我的伤势是不要紧,但是你的伤势可不能马虎,我都听祖母说了,你的右手……”洛朝朝的视线落在贺霖佑的右手上,欲言又止。
“我也是能恢复的,我也还小,大夫说我能恢复得很好。”贺霖佑说着话脸上好挂着笑意,似乎对于自己手上的伤,根本就不在意。
可是骨头生生断了,还有一条很深的刀伤,怎么可能不痛呢。
小丫头苦着一张脸,大眼乌亮地盯着贺霖佑,眼里糅杂的情绪看得贺霖佑发慌。
屋内除了烛火燃烧的动静便再无其他声响,贺霖佑莫名地不自在,轻咳嗽了一下,赶客:“看也看了,话也说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正说着呢,原本守在房门口的蒋文杰忽然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药,这药显然是给贺霖佑的。
洛朝朝见状,立马下床,给蒋文杰腾位置。
其实今日蒋文杰生气的模样有些吓着洛朝朝了,所以才会如此利索地给他腾位置,然后她抱着自己的布袋小老虎,站在一边默默看着,瞧着乖巧又心酸。
云嬷嬷在一边招招手:“孙小姐,不如我们回去休息吧。”
洛朝朝摇摇头:“我看着贺霖佑把药喝完。”
云嬷嬷无奈,只能在一边干等着。蒋文杰本想将药吹凉,喂贺霖佑喝下去的,但是贺霖佑一对上蒋文杰那关切又淌满父爱的眼神,他竟有些喝不下去这药了。
于是吩咐道:“你将药放下吧,一会凉了我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