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眉心中枪，血液逐渐流向两侧，四肢不断抽搐。

即使如此，克里斯也没有第一时间阵亡，而是难以置信地问了句：

“为什么？”

江哲面无表情地蹲下，打量着一脸骇然的克里斯，问了句：

“问为什么我会杀你，还是为什么会自杀呢？”

克里斯艰难地说：“都有。”

江哲深呼一口气，缓缓解释：

“从第一枪开始。”

“第一枪：自杀。”

“为什么我会自杀，因为我意识到了我还在你的‘预见未来’状态下。”

“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在之前的小黑车上，我问你：‘睡着了？’，你却回我：‘嗯，有些困了’。”

“为什么我会意识到我还在你的‘预见未来’状态下？”

“因为你不够坦诚！”

听到这话，克里斯有些无法接受地问：“正因为这些，微小的细节，你不相信我，却相信他？”

说完这话时，克里斯的右手艰难地抬起指着死神汤姆。

看见这幕，江哲忍不住咧嘴一笑，“是借口。”

“什么...意思？”

“我说，刚才的那些话都是我在骗你。”江哲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迈步到窗口，望着楼下聚满的孩子们，“因为克里斯你啊，你根本就没存在过。因为我根本就没办法把你召唤出来，为什么我没办法把你召唤出来，因为我的召唤天赋一直都是未冷却状态之下的。”

“为什么我没有办法将你召唤出来，你却毅然而然地出现我眼前呢？”

“只有一个原因：死神查看了我的记忆，查看了我所获得的能力。”

“死神知道我拥有召唤的天赋，于是顺理成章，你出现了。”

“我不知道我在你的‘预见未来’状态下死了多少次，但一定是在你为我设置的死亡幻境中不断死亡不断死亡！”

“我坐在黑色出租车后方时，不断接受到来自我死于沥青、大地裂缝、液氮罐下，我当时好奇，那些记忆哪来的，后来才知道是你在作怪。”

“自始至终，你只能‘预见未来’，你却与我在赶去孤儿院的路上预见过去？”

“种种的不合理，让我意识到我先前还处于在你的‘预见未来’状态之下。”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死亡的那些幻象与真正的我也没有太大的关联！”

“陪伴我这么久的克里斯，你究竟是谁呢？”

说到此处，江哲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说：“你其实一直都是死神，不是吗，汤姆？”

此话一出，全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傻眼了。

直播间经过短暂的沉默，弹幕如洪流似的爆发。

“我靠，卧槽，我妮玛！”

“谢特，克里斯一直都是死神？”

“我了个去，如果克里斯没被召唤出来过且一直都是死神的话，那就合理了啊！”

“合理什么？”

【今天也很帅】：“之前‘预见未来状态’下的江哲问过：‘你现在在哪里？’，克里斯说：‘在去孤儿院的路上’。当时刘雨欣专家还举过详细案例解释过：航站楼机场为起点：【a】，路上为：【b】，孤儿院为：【c】。江哲一开始与克里斯都在【a】，克里斯却在【b】，【b】是无法预见过去【a】的啊，他只能预见【c】！”

这位热心观众讲述得非常通俗易懂！

克里斯撒谎了！

在预见未来状态下的克里斯撒谎了！

当时江哲问：“你人在哪儿？”——你的真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