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穆清的声音,让王林身体颤抖。根本不敢去答话,只好做出一副无辜且茫然的表情。
看见王林这样,孙穆清瞬间心中就有股火窜了上来,直冲天灵盖,不过作为能够管理一个王朝联军的人物,还是将火气暂时压了下去,用比较官方的口吻说道:“王林,你身为联军官方学院的人,本来我没权利对你进行处置,但我也同样身兼学院院长,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过问,你做的那些事,真的以为很隐秘,没人知道吗?”
“别的事情,可能很难拿到证据,但一开始对叶雨等人发布通缉令时,你有没有参与其中,你自己心里清楚,同样在这件事上,还是很好查的。”
“再有就是叶雨的任职证明,那可是学院办法的,居然会被人顶替,这种事连任职当地联军的人都不知道,只有武学院与最高本部知道,你想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吗?武学院成立至今,从来没有出现过,毕业需要在分配进联军时,职位已经有人担任的事。”
“在这件事上,除了学院方放弃,不然怎么可能出现有人顶替学员名额的事,这可是保证学院方面,能一直为联军输送新鲜的血液,不然那些大家族何苦将子弟送进学院,”
“而小家族或者没事了的寒门子弟,又怎么会一门心思的想进入学院,归根结底,还是学院能给予所有人机会,平台,不然的话,所有职位都把持在一些人或势力手中,那咱们联军也快完了,你这么做不但是公报私仇,同时还给学院方面带来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虽然此次叶雨的事情闹得很大,他的各种事情也会被各个势力知晓,学院为此背了黑锅,但学院方面不恨叶雨学员,反而对你与张天雷不能容忍,如果此次事情处理得不好,武学院很有可能要面临关闭的风险,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因为你的个人恩怨受到牵连。”
“你觉得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还会有人替你隐瞒吗?这事谁抗下来,都不好受,而且就学院方面,放弃学院职位任职的事也是非常好查的,到底是经了谁的手,很容易就能查到,毕竟能有这样权力的,在学院内,应该也没多少吧?而你忘了正在这些人当中。”
孙穆清没说一句话,忘了身上就会冒出不少冷汗,直到说完后,王林整个人就好像从水里捞出来般。
知道事情已经闹大的王林,根本就不敢也不会去承认自己所犯的事,因为他知道,不承认的话,没准还有一丝希望,毕竟参与到这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死了,而剩下的人,也不敢在趟这浑水了,一旦被查出来,下次不会被他好多事。
要是王林承认的话,绝对的死路一条,在这种事情上,孙穆清不会容忍他,而最高本部、联军议会、包括长老院,对这样的事都是零容忍的。
虽然这三个最高机构内派系林立,都是由各个势力组成的,各怀心思,暗中敢的事比王林恶劣的有很多,但他们也会毫不犹疑的对王林下死手,毕竟武学院每年的毕业学员,也是他们这些势力需要的新鲜血液。
在分配上,虽然会多少做些手脚,但是也未像王林这般过分,直接将武学院能分配的最高职位,给换成了最小的,这就有些触碰底线了。
他们可以为了让加入自己派系的学员,分配到资源环境更好的地方,但是从来没有动过剥夺他人职位的事,如果都这么干的话,学员毕业分配职位的事也可以取消了,不然都得乱套,你有背景,我就没背景了?
最后会让很多有天赋,但却没背景的寒门子弟放弃进入到联军,进入武学院,因为在这里他们看不到希望,只能选择加入其他势力。
这么一来,魔武联军早晚会因为各个势力的小算盘买单,彻底土崩瓦解,虽然有很多学员在毕业后,没有选择加入任何势力派系,也不会受到太过严重的刁难,在晋升的道路上坎坷了一些,但这不代表,寒门子弟,就是可以随便任人欺凌的。
现在的联军中,没有势力的人,还是占据了不少比例的,甚至有些人职位也不低,一旦此次事件处理不好,很容易造成联军内部人心的动荡,那样的话,最高机构比如震怒,所以在这件事情上,王林与张天雷等人,虽然身后也有几个派系支持,可在这样的时期,这几个派系也只能选择与弃徒派系一般,必须严惩此次事件的幕后与参与者,哪怕灭其家族也在所不惜。
所以王林只能选择狡辩,在准备继续抵赖狡辩时,孙穆清彻底的打破了王林的希望,直接相当于宣判道:“你也不用过多的解释什么了,这件事情,我已经派出好几拨人前去调查了,期间有人收受贿赂,已经被送往最高本部等待审判了。”
“而你不管是想解释还是抵赖,最后省省吧,对我说根本没用,我已经将调查的详细结果上报本部了,而你的话,就留在跟本部的执法部门说吧。”
说完后孙穆清吩咐身边的黑兵卫道:“将王林压下去,等待本部的人来,同时他在学院内的职位,暂时交由武修者系的白天导师代理。”
王林被黑兵卫带走时,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呆呆的样子,好似霜打的茄子。
在王林被带走后,孙穆清走到叶雨面前,抬起了手,想要教训下这小子,可是他怎么也下不了手,最后将手放在了叶雨的头上,抚摸了几下,那副心疼叶雨的表情,一览无余。
这也是孙穆清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将情绪表达得这么明显,这个样子的孙穆清,就是黑兵卫都感到了诧异,跟随孙穆清多年,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位兵神有情绪波动,看来这位叫做叶雨的年轻人,真的与自己主人关系匪浅,一定是师徒关系。
本来情绪还十分不稳定的叶雨,在孙穆清的手抚摸他脑袋时,停止了如同疯魔般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