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是由大理石铺成的一片圆形,圆心位置还矗立着一座塔形建筑。
六边形的古铜色塔身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寒光,翘起的飞檐上铜褐色风铃随风摇荡,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
所有人全都朝着那座塔形建筑而去,原本还很拥挤的人群,在来到广场这里时却显得这般稀疏。
高塔之上,立着四位修者,他们气势雄浑依栏眺望,广场上人流如蚁,就像血液沿着复杂的血管支路汇聚而来。
四人中最为不凡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一身白衣白袍唯独腰间系着一条鲜红的绸带,仿若天上仙翁下凡带着一股出尘气。
尽管苍老的脸颊上皮肤皱如陈皮,但那精神烁烁的双目依旧深邃难测,仿佛能够看穿一切,其他三人皆以他为首。
老者身姿佝偻,拄着一根一人高的龙头拐杖,捋须看着下方。
慈祥缥缈的声音传来:“弟子们来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身后,一位中年修者身姿挺拔如松,蓝色的罩袍绷的紧直,朝着面前白衣老者微微躬身后,他开口道:“宗主,您要不要亲自教导这些外门弟子两句?”
白衣老者闻言转过身,扫了一眼另外三人,然后看向蓝衣中年人笑道:“天波啊,我最近听人说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今天就送给你吧!”
听宗主如此说,陆天波连忙再次压低了身姿,一副洗耳恭听状。
白衣宗主摇头无奈,接着:说道:“年长者最大的修养就是管住对年轻人的控制欲!听说你执法堂陆天波的名头在宗门内已经到了弟子们听则自危的地步了。”
陆天波那张大脸上两条粗眉蹙起,语气迟疑道:“这……想来是我平日严格了些。”
宗主食指无奈地敲着空气,呵呵笑道:“你呀你,我司徒笑若是像你一样那整个宗门恐怕都笑不出来了!”
陆天波无语。
这时,又一青袍修者站了出来,正是符谦!
他是几人中最年轻的,所以还未出声便对着宗主司徒笑躬身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才道:“老师,大会可以开始了!”
“嗯?哦、哦……”
司徒笑被他一提醒这才想起正事,连忙捋须转身,拎着手中龙头拐杖猛磕地面。
“嗡!”
随着一道颤鸣声一股奇异的波动传向四面八方。
那拐杖上雕刻的龙头栩栩如生,猩红色的竖瞳如同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