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低头轻轻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从早上回来的时候，她就发现沈宴不对劲儿了。

昨天她去军营处理了点事，一直忙到深夜。

见天色太晚，相熟的几位将领都劝她留下住一夜，反正明天一大早还有事要商量，也省得来回跑了。

当时她想着，这么晚沈宴也该睡了。

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所以就留在军营住了一晚。

等早上忙完，这才回府。

也是看他没睡好，才提议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想让他小睡一会儿。

先前墨青也告诉过她，说沈宴平时夜里总休息不好。

大部分时间，都是靠安神香撑着，才能安心睡上两个时辰。

刚成婚那会儿，她也时刻注意着，但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时间长了，她都要以为是墨青那家伙在忽悠她了。

没成想，今日倒是就让她给碰上了。

听见叶清涵问他，沈宴身子一僵，有些躲闪。

重新又躺回了她腿上，双手环抱纤腰，蜷缩着身子把脸埋在她肚子上，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做噩梦了？”叶清涵追问。

好大一会儿，才等来一声小小的“嗯。”

轻抚着和沈宴这个人一样，同样柔软的发丝，她并没有再追根究底。

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沈宴闷声道：“我梦见我父亲母亲了。”

“一开始是好的，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拉住他们。但他们……一个都没留下。”

“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我一个人。”

环住叶清涵腰肢的手收紧，又缓缓放松，虚虚放在她腰间。

“害怕吗？”叶清涵轻声问。

闻言，沈宴忽的笑了，只是里面并没有多少愉悦的成分：“皎皎，我又不是小孩儿了，不会怕黑的。”

不是，不是怕黑，她问的不是这个。

她从来都知道他不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