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揉着耳朵,心里嘀咕,老女人十有八九是更年期提前了。
否则怎么解释,身为两个娃的妈,依旧如此粗鄙,蛮横,不讲道理。
看向对面自家的门,却不太想进去。
掏出手机看了眼,刘施施那丫头不知道在忙啥,半天没回消息。
又翻出和朱亚闻的聊天记录,这鸟人字里行间都透着股失意劲。
大抵是感情出了问题。
下楼时,他留神注意四周,没见到埋伏的记者,暗暗松口气。
前几天物业给门卫大爷涨了工资,工资只要到位,狗仔过来也得跪,如今外人很难混进来。
想到狗仔爆料“内地第一小生”被亲姐拎着耳朵赶出家门,陆某人莫名觉得羞耻。
一部戏片酬高达千万如何,收视数据破纪录又如何?
你被亲姐拎着耳朵赶出家门过。
这是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外墙脱落,露出坑坑洼洼的内皮,防护窗上裹着岁月的痕迹。
窗帘“唰”的一下被拉开,斑斓的光闯进卧室,陆远不由自主地眯起眼。
屋里很乱,凳子东倒西歪,床上的被子卷缩在角落里,沙发上堆满了换下的衣服、袜子。
罗进拎着两袋子从门口进来,嘴里嚷嚷道:“来个人把桌子上的东西挪挪。”
朱亚闻起身,这货颓废不少,穿着件皱巴巴的白体恤,头发几天没洗,油乎乎的贴在额头上。
“抹布呢,搞块抹布擦擦。”
“卧槽,这抹布多久没用过,比你那啥都特么硬。”
五月的天,三人拌着嘴,忙前忙后收拾一通,狠狠出了身汗。
“噗,干杯!”
喝着啤酒,就着卤菜,陆远率表达心中的疑惑:“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自个搬了出来。”
朱亚闻嘴角微咧,解释道:“搬出来住更加自由,想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没人管,舒坦。”
“死鸭子嘴硬。”罗进撇撇嘴:“不就是和雨彤吵了一架吗,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的脾气。换成我女朋友,敢闹别扭,保管她第二天下不来床。”
陆远噎住,瞪了他一眼,嘲讽道:“李曼知道你这么会吹牛逼吗。”
罗进尴尬道:“能不能不提这茬,我俩的事都过去好几个月了。”
这货是个丢人玩意儿,人姑娘压根看不上他一穷小子。
陆远没理他,继续道:“雨彤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估计现在正后悔呢,赶紧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