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徽帘上前,有些不愿承认,“清清,你会道……”
她停顿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隔壁病床的女人已经醒了,走廊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重新跟绛骨绑定契约,它这会乖乖待在虞清的眉心里。
“妈妈,我想休息一会。”
“好,”虞徽帘听到了医生跟护士的声音:“这里交给妈妈解决。”
…
虞清离开医院后打车回家。
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她好几次,少女的脸色太惨白了。
“小姑娘,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还是回医院吧。”
他是从北门住院部接上的人,下意识以为她是刚出院的。
虞清:“谢谢,我没事的。”
如此他也不好再多说,只默默加快了速度。
新楼小区楼下的商铺早早开了门,摆夜摊的老板要下午才会开业,这会儿人不多,无人顾及别人。
虞清扶墙爬上楼梯,抬手拭去嘴角溢出的血渍,漆黑的瞳孔里现出几分讽意。
她去隔壁邻居家拿回行李箱,道了谢,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少女扑倒在床上,双眸紧闭,陷入混沌的状态。
这一觉她睡了许久,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虞清起床,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服,棉袄挂上,换了身干净的米白大衣,内搭白色打底衫。
她到楼下吃了碗麻辣烫,又去鹤城赌石区买了几块石头,最后从别人手中拍下一块和田羊脂白玉跟一块岫玉。
白家给的一千万诊金分文不剩,还倒欠虞徽帘五千块钱。
虽然她说不用还,只是零花钱,但虞清知道家里条件不好,强硬的态度虞徽帘只能作罢。
虞清想了想,又去附近的道教用品店买黄表纸跟朱砂。
用品店的老板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约莫七八岁的年纪,头上戴了顶僵尸帽,身上穿着mini清朝官服。
小男孩撩开额前的符纸,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声线清沉,有些迟钝的一个或两个字往外冒。
“姐姐,扫码、还是现金?”
他站在那,甚至还没有柜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