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没什么人,沈牧深缓缓说着,语气带了一丝悲凉:“爸妈走了。”
他在医院守了三天,最后沈家夫妻二人还是没能撑过去。
“爸妈临终前我给你打过电话,但你那边没信号,你当时在哪?”
他便头看向身边的少女,话语中却没有带着责备。
“去了一躺外省。”
见她眉眼清淡,无情绪波动,沈牧深叹了口气。
他得知妹妹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时候,她已经被逐出家门了。
等比赛结束就立马赶回来,还没来得及找妹妹,父母就出了车祸。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在短短几天,沈牧深经历了太多,其实还有些难以接受。
前面到了咖啡馆,他伸手推开玻璃门,风铃碰撞的清脆声音响起——
店里人少,二人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
直到服务员端着两位咖啡放下,走远了些沈牧深才继续说道:“爸妈去世后我接手了公司,以后可能没什么时间来看你。”
这也意味着他要放弃自己的梦想,撑起沈家偌大的集团公司。
虞清愣了一下,端起咖啡杯,没有回答他的话。
沈家夫妻二人去世的事她是知情者,也知道原因。
说实在的,她跟沈牧深之间已经无法相处。
甚至,连朋友都做不了。
沈牧深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冷淡,“沈纤梦转去一中,她有欺负你吗?”
虞清喝了口咖啡,她看着对面温文尔雅的男人,嘴里是偏苦的咖啡味。
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仿佛写好生命的剧本,何时出生,何时落归,一切皆有定数。
如果强行更改,就沾染了因果,是与天道为敌。
至少沈家夫妻二人在她心中,还没有让她冒着风险去救的必要。
虞清放下瓷白的咖啡杯,指骨略微缩起,嗓音清冷:“她没有欺负我,我还有很多事,以后可能没有机会跟你见面了。”
既然没有办法告诉沈牧深事情真相,那不如从此不相见。
隔着父母死亡的渊源,知情者跟不知情者,又怎能和平共处。
见虞清起身准备离开,沈牧深忽然开口:“清清……”
虞清脚步微顿。
“如果你知道什么,也不要在意,有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