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李握着方向盘，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得快二十年了吧，从您刚创业时，我就跟在您身边了，当时裘总也还在。”

“原来这么久了，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陆总，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窗外景色一一划过，陆志勇背靠着座椅，神色晦暗不明，良久，他微叹了口气：“小李，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带着回家吧。”

“呲——”

轮胎在地面留下一条长痕，小李转头急切道：“陆总，你要赶我走，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

其实小李的年纪也到四十多岁了，但陆志勇习惯了称呼他小李，对他也始终很好，如果说陆志勇要赶他走，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小李不认为他会是无情寡意的人。

陆志勇捏了捏眉心：“让你走就走，哪儿那么多废话，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懂吗？”

他话虽如此，手却摸到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串字。

小李急的眼眶都红了，正想说些什么，眼前多出一张字条，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脸色微变。

“陆总……”

“行了！你回去之后就滚吧！”

陆志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纸条小心撕碎，准备回去再销毁。

“滴滴——”

停车的路段在路上，后面的车辆按着急切的喇叭声。

小李沉默着转回头启动车子，只是握住方向盘的手略微有些颤抖，那张纸上写了一句话——车上有监听器，氧化公司的王建国是R国人。

开工没有回头箭，陆志勇已经入局，自身是无法脱离了。

小李红着双眼，强忍住泪水最后一次开车送他回家。

他也许已经知道陆志勇要做什么了，但他什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