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大富抱着自己的衣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纠结了半天,将自己的床铺铺在了自家的屋檐下头。
左邻右舍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纷纷也都走了。
白映君进了门便开始哭,撑着头坐在桌子边,将这些年受的委屈一一都说了出来,翻来覆去如同祥林嫂一般。
蓝珍珠实在是看不下去,“娘,你不如就跟他和离吧。你带着我跟水珠单过,咱们又不是过不下去。”
“你爹他只是愚孝,他也是感念自己不是你爷奶亲生,他们还将他养大。他本性不坏。”白映君道。
刘十安拍了拍蓝珍珠的肩膀,示意她别劝了,拉着她一起到了后厨去做糖。
“按照我的经验,你爹娘是一定不会和离的,有这个劝的时间还不如多做点糖。”
“真是受不了他们。”
蓝珍珠化悲愤为力量,拼命地开始做糖。
三人点着蜡烛,从下午一直做到了半夜。做了七八十斤的糖果,五颜六色,各种形状十分好看。
蓝珍珠打着哈欠正要去睡觉,猛的听到外头蓝大富的声音。
他在拍着卢金凤的门,求她开门放自己进去睡觉。然而卢金凤那里只有一句话,“不休了那不孝的妇人就别进来。”
“娘,我无论如何不会休了映君的!”
他默默退回到屋檐下坐着,挨着冷风吹着。
蓝珍珠看着于心不忍。他在外头若是冻病了,按照白映君的性格肯定不能由着他去,又要给他治,自己还得多花银子。
“你要不就放他进来吧,大不了下次我把钱藏好就是了。”
“不,我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再呆一会儿他就肯了呢。”白映君赌气道。
“行吧,我不管你们的事,我要去睡觉了。明天一早我还得把这些糖都运到铺子里去。”
蓝珍珠去灌了个汤婆子,从窗户扔到了蓝大富的怀里。只要他不冻病,管他在外头住几夜呢!
第二天一大早,蓝水珠过来把她给摇醒了。蓝水珠睡得早,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姐姐,爹怎么住到屋子外头去了?他让我来喊你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