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斩了我家副殿主二百年道行的那位?”
“看来林某还真是凭此事扬名了。”林季哑然失笑道,“道友不必担忧,当初若不是林某命好,如今我早已经死在白千娇手上了。”
“那也了不得了。”范缺摇头道,“白副殿主天资卓绝,本身入道境巅峰的修为,放在任何一处势力中都是绝顶的人物,她那欲望之道更是诡秘莫测,入道修士之间难分生死,偏偏她有斩入道之能,不可小觑。”
话音落下,范缺又问道:“道友今天在此,是个什么说法?”
他看向诗轻灵,又问道:“是恰逢其会路过此处仗义出手,还是为保这小丫头而来?若是为了保她,我扭头便走,左右弄死了一位阵道宗的长老,此行已然圆满。”
…
“都不是,林某为道友而来。”
“为我而来?我与林道友素不相识啊!是了,是为长生殿?”范缺讶然道,“如今的监天司阉人当道,林道友还要为大秦办事?”
“这便不能说与你听了。”
林季抽出背在身后的青釭剑,剑尖抵着地面,单手扶着剑柄。
见状,范缺微微眯眼。
“我若是一心避战呢?”
“你大可拔腿就跑。”
“跑就跑!”
话音落下,范缺竟然真的毫不犹豫转身就逃。
只是刹那间,眼前就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还真是够果断的,那楚滦说的不错,长生殿中的修士恐怕真的商量过,要避着我。”
林季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与白千娇那一战倒是没有平白付出巨大的代价,至少麻烦都学会绕着他走了。
不过也是。
长生殿中尽是些苟且偷生的惜命之辈,这帮人夺舍重生满脑子想的都是更高的境界,面对林季这种一剑斩断人道途的狠茬,他们不想与之交手也是理所应当的。
哪怕能杀了林季,付出的代价他们也绝对接受不了,既然如此,不如逃跑。
都入道了,谁还管面子不面子的。
不过可惜的是,只要在林季面前露面了,逃得再快也逃不掉。
“前辈不追吗?”诗轻灵见林季在原地傻笑,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