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从未有过的舒适感,立时肆意蔓延,林季竟不由自主的随之轻呼出声。
一周天,两周天……
也许是万余年,也许仅仅一瞬间。
周天经脉早经千洗万涤,甚而周身上下、脏腹内外每一处方寸之地都已数经髓变!
渐渐的,那莫名暖流飞奔急行的速度越来越慢,与身体的高下温差也越来越小。
最终缓缓慢慢的停了下来……
林季再次睁开眼来,却见四下里一片乌黑。
即便以他此时愈臻完美、最为强盛的半步道成境,也仅能看清周身四外五六丈而已。余下旁处仍是黑不见底,如日坠海一般。
嗯?!
不对啊!
林季恍然想起:“我方才打坐之地,乃是一处甚为狭小的地下石室。四下五六丈……早该探到边际才对。此时这处又是哪里?”
林季稍稍定了定神,站起身来。
却见自己,正缓缓飘在无尽黑暗中。
那四下里无上无下,无前无后……就连刚刚那座几乎被他喝干的小水池也不见了!
到处都是茫茫黑暗,空寂无声。
仿若恒古如此从未变过,也根本就没有什么过去,更没有什么现在和未来!
这是……
林季正自疑惑,就见正前方那茫茫无寂的夜空中突然炸开一道光亮。
那光亮极其微弱,就似无尽夜海中随风飘起的萤火虫!
砰……
光亮处响起一道轻声。
那声音极其低微,就像大地初融奋力挣出的一片嫩芽!
嗖!
那光亮越来越近,猛的一下拉到近前。
轰!
那声响也越来越大,呼的一下震的两耳生疼。
再一看时,那面前赫然的立着一座山!
通体雪白,直冲云天。
山口正中,有一道斜而向上足有千百丈的青石长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