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江家是比不上你们家财万贯,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凌雅琼道:“我自然没有愚弄你们的意思,楠楠是个好孩子,是晏京没这个福气。”
“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晏京对她一往情深,我们才愿意同意这门婚事的。你们女人做事就是想一出是一出,靠不住!”
江父看向周启禛:“老周,家里的事还得男人做主。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们不能这么愚弄我们,你给我个交代!”
周启禛的茶杯自始至终端在手里,吹了吹浮起来的茶叶,闻言只道:“我们家没那些规矩,女人是能做主的。”
江父狠狠噎了一下:“……”
周启禛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在他快按捺不住暴躁的时候放下茶杯。
“这次的确是雅琼糊涂了,关心则乱,忙前忙后,净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你不能一句糊涂就把我打发了。”江父还想说什么。
周启禛朝一旁的周晟安问:“我记得年前飞泰科技招股时,江氏也入了股。”
边上,一直事不关己静坐的周晟安答道:“是,持股比例4.88%,飞泰上市之后截止上周,股价已经翻了十倍,江氏的净利润预估达到一亿四千万。还有年前批给江氏的几笔无息贷款,加起来总数超过十个亿。”
父子俩沉稳从容,一唱一和,把江家借着凌雅琼谋取的好处摆得明明白白。
凌雅琼虽然好心办了坏事,但对江家,可一点不亏欠。
周晏京唇角讽刺地提起,哂道:“凌雅琼女士,你为了我,还真舍得下血本。”
“八字没一撇呢,你聘礼就下了,咱们家最没生意头脑的,你儿媳妇排第一,你排第二。”
“……”
凌雅琼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江父的气势果然短了下去,话都说不出来。
好处都拿了,想再为这事责难周家,江家的确没立场。
算盘落空,周家却不能得罪,他一口气憋在胸口,半晌,又端着架子说了句:“总之,这次你们周家做的不厚道。”
他眉心皱成一道川字,说完沉着脸叫上妻女离开。